第二十二章千里南征
泥巴小说网
泥巴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小说排行榜 重生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嫂子夏妍 堂嫂旖旎 完结小说
泥巴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王者之剑 作者: 易容 时间: 2017/11/11 
第二十二章千里南征
  华天虹心念一转,决定即时赶去,相机行事,当下说道:“阵战之局,变化无穷,咱们还是早点上去的好。”他脚步一紧,疾奔而去。

  华云急忙追上,道:“小官人,咱们慢点,等他们斗出胜负,再向打赢的一方动手。”

  华天虹笑道:“这是卞庄刺虎之计,可惜任玄是老好巨滑,通大教的道人,也是些积世的妖,都不会轻易上当。”

  两人的脚程何等快捷,说话之际,业已望见任玄等人,果在道中斗!

  只见那异兽雪狸绕着查挣飞扑不已“八臂修罗”查挣被苍髯客斩断左臂,时不久,创口犹未痊愈,此刻正是虎落平被犬欺,为那异兽雪狸得手忙脚,团团转,在几人之中,情势最为危急!

  玉鼎夫人手中挥动拂尘,正与任玄那金刀亲卫的首领左文魁相斗止,左文魁展动一柄金背大环刀,刀法奇,力猛招沉,武功之高,竟然大出华大虹的意料。瞧那情势,玉鼎夫人苦个施展看家绝艺“血煞神功”势难胜得了他。

  另外一边,三个老道。三柄宝剑,围着任玄一一人,打得怵目惊心,烈无比!

  那五音道人宝剑挥动之际,剑上发出一阵阵奇妙的音响,时而轰轰发发,如惊涛拍岸,时而呜呜咽咽,如江缓泻,有时刺出一剑,只听“嗤”的一声,宛如一个淘气的少女抿嘴发笑,有时一剑削出,那宝剑“嗯”的一响,又似一个娇媚柔弱的女子婉躇呻之声!

  那青虚子使的柳叶薄剑,轻灵翔动,绵密异常,守时如铜墙铁壁,风雨不透,攻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看来柔软轻缓,毫无火药气味,其实威力隐蕴,是极为上乘的剑法!

  那红叶道人施展的是标准的旁门剑术,招招是手,剑剑走偏锋,一眼望去,便感到既毒又狠,既诡又辣,令人油然生出怯惧嫌恶之心!

  这三柄宝剑,全是吹立断、削铁如泥的利器,寒光如幕,剑影重重,紧紧迫在任玄身外,进退盘旋,闪掣不遏!

  任玄是一派首脑,其武功之高,果非椿元极之所可比拟。只见他双掌翻飞,力敌三柄宝剑,见招拆解,蹈隙还攻,从容不迫,有若行云水,但那双掌上隐蕴的真力却是一触即发,一发必然伤人!

  七人一兽,打得惊心动魄,火辣异常,只是双方各有所忌,俱未施展看家绝艺,除查锋显得情势危急外,一时之间,还瞧不出胜负的端倪。

  华天虹奔到近处,目光电,先朝任玄与三个老者望了半晌,但觉五音道人剑上所发的音响十分古怪,凝神一听,大感美妙悦耳,心神为之陶醉。

  忽听华云道:“小官人,你那莲毒消退了么?”

  华天虹点头道:“已不碍事了。”

  他主仆二人到来,众人都在暗暗留意,此时双方势均力敌,他二人若是相助一方,另一方必遭败绩。不过情势又很微妙,任玄知道他与通天教曾有交往,与玉鼎夫人情尤深;通天教则见他与风云会的人同行,显然已是联上手了,以致双方都拿不准他的意向,不知他究竟助准?任玄与那三个老道自矜身份,又怕巧反成拙,因此都不开口,奇怪的是玉鼎夫人,她也视若未睹,不与华天虹招呼。华天虹袖手旁观,忽然觉出,五音道人剑上那音响尚有勾魂摄魄、扰敌人心神的作用,丕暗暗称奇,他对任玄的武功定力更为敬佩。

  忽听那红叶道人道:“任当家的,你当真破斧沉舟,有进无退么?”

  任玄冷冷说道:“通天教下,任某只认识天乙子一人,你们请他出来讲话。”

  红叶道人怒声道:“敝教的教主远在临安…”

  任玄不待他将话讲完,冷然截口道:“任某此刻正是去往临安。”

  红叶道人厉声一笑,道:“任当家的目中无人,那就别怪贫道得罪了!”

  他宝剑一震,连攻三招,大喝道:“诸位卖刀,先将这三个点子废了!”

  只听玉鼎夫人亮声笑道:“好啊!今要开杀戒了!”她左手罗袖一翻,倏地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朝左文魁当按去。

  左文魁大喝一声,猛劈一刀,顺势跃开了一步。

  五鼎夫人身攻上,朱嘴一曝,发生三声急促的胡哨之声。

  那异兽下狸闻得这口哨之声。顿时暴发神威,嘶嘶凡卢怒叫,凌空跃起,朝查挣扑袭不已!

  霎时,查挣与左文魁二人,同都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但听任玄怒声道:“哼!江湖上太平了十年,连畜生也成了气候!”

  说话中,他双掌迸发,连施反击,身形晃处,陡然逸出了三柄宝剑的围困,一掌攻向玉鼎夫人,一掌朝那雪狸劈空震出!

  喝叱纷起,红叶道人与青虚于两柄主剑如影附形,随即袭向任玄身后。

  五音道人凌空一跃,宝剑一挥,呜咽一声,一剑朝任玄的左臂斩下!

  只见任玄身形一闪,出了三柄主剑之下,霎时与查睁、左文魁二人成了犄角之势,相互之间,已能应援。

  华天虹看到此处,心中暗暗想道:任玄身手高强,纵然不敌,随时可以身遁走,玉鼎夫人似是武功深不可测,却又不肯使出全力,今一战,明明是个不了了之的局势…

  华云立在一旁,见他目光闪闪,脸带笑容,不知他的心意如何,只怕他贸然手,急忙道:“双方都有箱底的功夫未曾施展,用不着咱们多管闲事。”

  华天虹微微一笑,倏地朗声喝道:“诸位停手,听在下一言。”

  他中气充沛,语音洪亮,字字贯入众人耳内,语音甫落,众人已纷纷住手后退。

  玉鼎夫人抱住雪狸,笑道:“阁下要讲什么啊?”

  华大虹口一笑,拱手道:“姐姐好,两位道长好。”

  五音道人与青虚子稽首还礼,齐齐说道:“华公子好。”

  玉鼎夫人娇声一笑,道:“我以为你已经不认识姐姐了!”

  华天虹道:“小弟依然故我,并来攀上高枝。”他目光一转,环掠众人一眼,接道:

  “通天教与风云会同是领袖江湖的大派,任当家的与天乙教主素来契,依在下相劝,诸位今不必打了。”

  玉鼎夫人扑啼一笑,道:“谁都以为你唯恐天下不,哪知你做起和事佬来,真是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华大虹尧尔一笑,朝任玄将手一拱,道:“任当家的,小小误会,见了天乙教主不难冰释,咱们走吧!”

  任玄暗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左文魁与华云听说要走,两人牵来马匹,任玄与华天虹接过缓绳,齐齐飘身上马。

  只听玉鼎夫人娇笑道:“华兄弟,倘若我们定要将任当家的留在此处,你是帮风云会,还是帮通天教?”

  任玄闻言,双眉一剔,冷冷哼了二一声,口齿一张,似讲话。

  但听华天虹道:“凭姐姐与三位道长,留不下任当家,否则风云会到不了今。”

  任玄暗暗想道:算你这小子聪明…

  玉鼎夫人抿嘴一笑,道:“倘若我们不自量力,定要动手留人呢?”

  华天虹暗暗忖道:那叫自讨无趣。他但然一笑,道:“我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吧!”

  玉鼎夫人道:“倘若姐姐不是敌手,性命危殆呢?”

  华天虹想了一想,道:“兄弟当然要出手搭救。”

  玉鼎夫人吃吃一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帮通天教了。”

  华天虹微微一笑,拱手道:“相见匪遥,告别了。”他双腿一闪,纵马行去。

  红叶道人突然身形一晃,挡在马前,道:“华公子也往临安参见我家教主么?”

  任玄纵马行了过来,冷笑道:“红叶,冲撞了任某尚不打紧,如果冒犯了华公子,嘿嘿,我包你躺在此地,今生回不了临安。”

  华天虹暗忖:我尚未挑拨高问,他倒先来一手。于是,他故意哈哈一笑,道:“任当家的太抬举兄弟了。”

  红叶道人双眼一翻,道:“小兄弟,贫道问你的话,你耳聋了么?”

  华天虹浓眉一整,付道:蠢材!这是什么道理?

  但见人影一晃,华云闪了过来,喝道:“你骂谁?”他抬手一挥,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并未施展“少罡气”但那玄奥的手法,凌厉的劲力,也足令众人吃惊了!

  红叶道人双足一挫,暴退五尺,铬嘟一声,将宝剑重又握在手中,狞笑道:“贫道走眼了,尊姓大名?”

  华云冷笑道:“你是健忘,不是走眼,我是落霞山庄的华云,十余年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红叶道人先是一怔,随即嘿嘿笑道:“江湖传言,落霞山庄的主子姓任,你这华云何以又是落霞山庄的人?”只听任玄哈哈一笑,道:“我见那落霞山庄荒芜可惜,一时兴起,住了进去。

  今悟彻前非,已将那片山庄还华公子了。”

  红叶道人冷冷一笑。他本来也是年老成之入,知道与华天虹为敌;几面都不讨好,无奈他久已垂涎玉鼎夫人的美,偏是落花有意,水无情,始终难圆好梦。但见玉鼎夫人与华天虹那般亲呢,不妒火中烧,嫉念大起,情不自,将华天虹视作眼中之钉,直想将其拔去。华天虹心无念,遭受无妄之灾,自己尚不知情。

  任玄是老好巨滑,识人情,练达世故。他一瞧红叶道人下不了台,不由暗暗心喜,哈哈一笑,道:“华老弟,时光不早,请啊!”他缓绳一抖,纵马行去气五音道人见华云的武功如此高强,生恐红叶道人闹成僵局,急忙叫道:“红叶道兄,今之事到此为止,你我也该走了。”

  此刻烈当空,谁也不耐久立,华天虹“跑毒”之后,身衣履尽,口中烦渴难耐,当下取出本壶了几口,朝玉鼎夫人举手一挥,纵马行去。

  红叶道入羞怒迸,眼睁睁地望着五骑马由身前驰过,不咬牙切齿,一股怨毒全都倾注在华天虹身上,将他恨入了骨髓!

  这午后,华天虹等在一座小镇上落店,晚问继续上路,华天虹念念不忘那白发头陀,一时纵马向前,一时勒马退后,要想再度见他一面,无奈那白发头陀如神龙一现,再也不见出现。

  次未牌时分,一行人抵达淮。淮是江北重镇,通都大邑,水旱码头,那四十名金刀亲卫全在城中尚未离去。

  落店之后,华天虹坐在房中饮茶,等水洗澡,左文魁忽然走进房来,躬身道:“总当家的命在下禀告公子,大伙在淮歇马一,明夜间趁凉赶路。”他由袖中取出一串明珠和两锭赤金,到华云手内;道:“总当家的言道,淮是户口繁盛之地,华公子或起游兴要到街上走走,老管家带上这点金珠,以备公子爷花用。”

  华天虹方待辞谢,华云业已接过手中,道:“转达贵当家的,这两锭赤金和一串明珠,就作咱们山庄的租佃费用,细账不必算了。”

  左文魁含含糊糊支吾过去,朝华天虹行了一礼,退出房去。

  一会店伙送进水来,华天虹沐浴更衣,进罢饮食,上慈息。华云将这小主人捧成风凰一般,体贴入微,爱护备至,华天虹安心大睡,半点不用心。

  傍晚时分,华天虹起身下,主仆二人在房中进膳。华云问道:“小官入,你要上街走走么?”

  华天虹道:“一直忙着赶路,连谈话的工夫也没有,今晚咱们聊聊武功消遣,别往外面跑了。”

  华云道:“武功随时可谈,大爷曾经讲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官人初到东南,还是出外逛逛,散一散心吧!”

  华天虹犹在少年,经他一劝,果真游兴动了,带上房门,主仆二人走出店来,往大街之上逛去。

  这淮虽是水陆通衙,商贾云集,却无有好玩的去处。华天虹在街头闲了一阵,但觉索然寡味,百无聊赖中,不觉念起了母亲,一会又思念起秦碗风来。他一时间心事重重,游兴大减,转面向华云道:“我疲惫得很,想回客店睡觉。”

  华云道:“小官人身了不适么?”

  华天虹摇了摇头。主仆二人掉转身来,正侍转回店内。忽见一人面走来,口中哼道:

  “笔头风月时时过,眼底儿曹渐渐多。有人间我事如何?人海阔,无不风波。”

  华天虹瞧那唱曲之人是个手摇蒲扇、矮矮胖胖的老者,心中一动,陡然记起,在曹州聚英楼内,扛着秦玉龙跑过一阵的老头儿,正是眼前之人。

  这老头儿曾经调侃过玉鼎夫人,华天虹早已看出他是一位奇人雅士。此时当面碰上,岂肯失之臂?他当下拱手叫道:“老前辈…”

  岂料那老头儿视若未睹,大摇大摆,载歌而行,错眼之间,业已擦肩而过。

  华天虹不加思索,反身便追,口中低声问道:“华云,你可认得前面这位老丈?”

  华云沉半晌。道:“好似有点面善,只是想不起他是谁。”他语音微顿,朝那矮胖老者的背影凝视片刻,道:“十年以前,江湖上名头响亮之人,我几乎全都见过,未曾睹面之人,屈指可数。”

  华天虹暗忖:难道这老者是新近崛起的人物不成?

  他脚下一紧,大步赶了上去。

  华云随在一旁,看那老者摇摇摆摆,状似瞒珊,其实一晃丈许,轻功显属上乘,当下扬声叫道:“喂!是哪一条线上的朋友?我家公子这厢请了。”

  但听那矮胖老者口中道:“莫独狂,祸难防。寻思乐毅非良将。直将齐邦扫地亡,火牛一战几乎丧。赶人休赶上。”

  华云双眼一瞪,道:“小官人,老头凡是在挖苦我,将我华云比作乐毅,说我不管用,保不住官人么?”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这是马致远的一首小曲儿,此时唱来,与那白发头陀的意思一样,是劝咱们打消南下之意,别往临安去了。”

  华云道:“这话倒也不错,通天教与风云会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人多势众,又是一些反覆无常的小人,斗到最后,吃亏的总是咱们。”他倏地沉声一叹,接道:“老奴死活都不要紧,小官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却教老奴拿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大爷?”

  华天虹强颜一笑,道:“咱们总得为大爷报仇,否则的话,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他忽然仰首道:“夜来西风里,九天鹏鹊飞。困煞中原一布衣。悲!故人知未知,登楼意?恨无上天梯。”

  但听那矮胖老者敞声唱道:“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宫,揪梧远近千家累,一场恶梦!”

  华天虹暗暗忖道:此老意气消沉,腔感叹,明明是一位伤心夫意之人。

  他出道江湖以来,见闻已是不少,一帮一会一教之人,要就飞扬跋扈,要就毒辣狠。

  反之,只要有几分侠肝义胆的人,无不心灰意冷,志气消沉殆尽。此时一听老者的口气,本能地感到他是个同路之人,当即追到他的身边,拱手道:“老前辈,小子华天虹,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蒲扇一摇,道:“不敢当,我们谈一笔买卖。”

  华天虹浓眉一蹙,道:“老前辈上下怎样称呼?”

  那老者淡淡说道:“你一定要问,我也不便瞒你,我姓朱名侗,与令尊,也还攀得上一点情。”

  华云讶然道:“原来是朱大爷,小人简直对面不相识了。”

  朱侗淡淡说道:“愁苦催人老,你皱纹累累,一脸风霜之,我也几乎不认识你了。”

  华云道:“小人如今不愁苦了,朱大爷原是白脸,怎地红光面了?”

  朱侗道:“我老不修,改练魔道功夫,将面孔练红了。”他嘿嘿干笑一声,接道:“苟且偷生,矾砚人世,再不脸红,也真是禽兽不如了。”

  华云闻言一愣,道:“小官人,这位朱大爷是武林双仙之一朱侗冷然截口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昔日的事目上!提它。”

  华天虹暗暗一叹,道:“老前辈,找个地方歇足,小侄向您磕头。”

  朱侗道:“免了吧!我们出城。”

  他缅怀往事,心情沉重,连带华天虹主仆二人也慢郁不乐。三人默默行走,须臾到了城外。

  华天虹道:“老人家,您是否有事吩咐弟子?”

  朱侗道::“要说吩咐,我也不敢。”他顿了一顿,肃然道:“北俱一战,侠义道伤亡殆尽,江湖三害各据一方,成了鼎立之势。一贝仗战之后,皆须休养生息,二则势均力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此相安了十年,眼前又是静极思动,互争雄长之时。”

  华天虹点头道:“老前辈讲得不错。任鹏之死,事非偶然,白啸天将周一狂囚十年不杀,目的在那一柄金剑。这批人都不是安份守己之辈,彼此都想独霸天下,唯我独尊。争地盘夺武功,乃是无可避免之事。”

  朱侗淡淡说道:“不巧得很,你才出江湖,就卷入这阵漩涡之内。”

  华天虹苦笑一声,道:“造化人,小侄身不由己,莫可奈何。”

  朱侗长叹一声,问道:“你当真只进不退,要与那班贼胚周旋到底?”

  华天虹毅然道:“小侄三寸气在,定要为先父报仇,为我武林同道打一条出路!”

  华云脸色一黯,口道:“若是没有咱们,那批狗贼也许窝里反,彼此间你争我夺,打个你死我活。小官人一旦出头,那批贼子说不定捐弃私仇,相互勾结,一致对付咱们。”

  他久历变,见闻广博,所讲的话,实是极有见地。

  但听华天虹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咱们不能坐困穷途,等着敌人自相残杀。再说彼等若是打出了结果,有人独霸江湖,号令天下,那时江山一统,敌人势力愈大,咱们的出头之就更为遥远了。”

  华云道:“大局若此,老奴只念着小官人的安危,武林同道的出路,实在没有心肠去管。”

  实在讲来,他私心之内,宁可华天虹父仇不报,也不愿其冒险。

  忽听朱侗沉沉叹息一声,道:“吃的盐多,活的年久,不过痴长几岁,老管家且莫心,老朽也不敢多讲气的话,华贤侄走到何处,朱侗跟到何处就是。”

  华天虹道:“得老前辈垂爱,小侄感激不尽。”他沉片刻,道:“单只小侄一人,敌人殊不放在心上,老前辈暂时不要面,以免打草惊蛇,提高了敌人的警觉。”

  朱侗唱然道:“唉!那批贼胚对华夫人尚有几分忌惮之心,老朽纵然面,彼等也不放在心上。”

  华天虹瞧他的眼色,知他想要探询母亲的近况,当下不待询问,道:“家母目下也在江湖上行走,究竟到了何处,小侄也不清楚。”

  他见众人皆无斗志,因而从来不提母亲内伤未愈、武功难复之事,连对华云也未讲过,其实他时时刻刻悬念母亲的安危,独自伤神,用心殊为良苦。

  华云忽然问道:“朱大爷,您怎地到了淮?”

  朱侗道:“我一直跟随在你家小官人身后。”他目光一转,道:“华贤侄,老朽有一事相求。”

  华天虹忙道:“老前辈只管吩咐。”

  朱侗轻轻叹息一声,道:“老朽有一位故世的好友,江湖人称‘霹雳仙’,他遗下一个弟子,姓彭名拜,眼前二十一岁,那孩子落泊江湖,孤苦无告,老朽有意将他带在身旁,无奈他对老朽心有成见,不肯接近。”

  华云接口说道:“小官人,那‘霹雳仙’秦二爷与朱大爷是八拜之,为人正直,豪侠尚义,与咱们家的大爷也有情。”

  华天虹道:“那未我与彭大哥该是世兄弟了,朱老前辈,那位彭大哥如今在哪里?”

  朱侗叹一口气,道:“他落淮,以负贩为生,适才老朽去瞧他,发觉他已失陷在中元观内。”

  华天虹道:“中元观,那该是通天教的道观了。”

  朱侗点了点头,道:“老朽曾在暗中瞧过,他人尚无恙,本来想将他打救出来,一则他厌于见老朽之面,二来无法安置他的出处。万般无奈,前来求教于贤侄。”

  华天虹连忙谦逊道:“小侄身是晚辈,老人家不必客气。”他想了一想,接道:“救人如救火,咱们立刻就去,救出彭大哥后…”他又突然想到,那彭拜较自己年纪大些,自己岂能安排他的出处。

  三人转回城内,朱侗叹息一声,道:“那彭拜如烈火,暴躁之极。他对老朽怀有成见,老朽无法管教他。华贤侄少年有为,或许能得他的敬重,还请看在彼此先辈的份上,对他多加照拂。”

  华天虹道:“老前辈放心,小侄定当尽力。”

  朱侗似是大感宽慰,微微一笑,道:“若得贤侄提携,那孩子或能扬眉吐气,重振师门的声誉。”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位老前辈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得友若此,‘霹雳仙,也足堪告慰了。”

  忽见朱侗取出一个油纸小包,递了过来,道:“华贤侄,这是老朽昔年获得的小半册拳谱,虽只三招两式,威力却极为强猛,有劳贤侄先行练过,再传授给彭拜学习。”

  华天虹将那油纸小包收藏妥当,道:“将这拳谱交给彭大哥不成么?”

  朱侗道:“唉!他目不识丁,拳谱上的文字又是古体,给他拳谱,他也无法自练。”

  说话中,前面业已出现一座金碧辉煌、巍峨宽广的道观“中元观”三大金字,老远便能望见。

  朱侗领着二人来至道观背后,跃过围墙,在后院转来转去,来至一座园门外面,道:

  “贤侄入内救人,老朽在暗中接应,在那彭拜面前,请忽提起老朽之名。”

  华天虹颔首应允,举步走人园内,心中暗暗想道:这位彭大哥当真古怪,朱老前辈身为长辈,反而怕起他来…

  他抬眼一望,不陡然一怔!只见园内有一座高楼,一眼望去,与曹州一元观内那座高楼完全相似。唯一不同之处,是台阶下埋着一个直径盈尺的铁桩,桩上连着一条长约七尺、如鹅卵的铁链。铁链一端,锁住一个衣衫褴楼、蓬首垢面、脸如锅底、肩横细的男子。

  这中元观香火鼎盛,前观烛火辉煌,求神问、的香客摩肩接瞳,络绎不绝,后观则空庭寂院,门可罗雀,好似无人之境。那铁链锁住的男子坐在地上闭目打吨,闻得步履声响,缓缓抬起头来——

  文学殿堂扫校
上一章  王者之剑  下一章 ( → )
泥巴小说网提供大量免费的全本小说,穿越小说,网游小说,军事小说,玄幻小说,我们分享的全本小说是小说排行榜作品值得阅读,泥巴小说网中国最大的免费小说阅读网站
Copyright 第二十二章 千里南征王者之剑 泥巴小说网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